叶月幽：叶儿妈妈的生产记录及哺乳手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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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那天只是去医院常规产检，结果B超显示羊水偏少。医生二话没说，开了住院证明让我去住院。我心里还老大不乐意，因为当时我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，宝宝还只有38周，离预产期还有12天。回家吃了中饭后，我什么都没带就去了医院，只想办个手续就溜回家来。
下午住进医院后，马上让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。抽血、B超、胎监……然后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让我签字：“明天早上剖腹。”
“什么！”我的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。
“你的羊水太少了，而且羊水里有亮点，可能是宝宝的胎粪，不快点剖产，会导致胎儿窘迫的。”
我一直都是抱着顺产的决心，从来没想过要剖产，于是我还想继续坚持：“能不能挂催产素，然后人工破水呢？”
医生说：“我们不建议这样，因为产妇和胎儿所承受的风险都会比较大。”
经过再三询问，知道坚持也是白搭，我只好打电话跟家人说，明天一早要剖腹。心情无比灰暗啊，一直以来我都想着一定要顺产的，哪怕再疼也没关系，只要对宝宝好。可现在看起来实现不了了。
到傍晚时分，胎心监护的数据已经不太好了，医生临时决定，马上手术。就这样，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，就要迎接我的叶儿了。
签了一堆的生死状，换上手术服，挂上点滴，来到十楼的手术中心。家人只能送到门口，于是我自己举着吊瓶，大义凛然地独自走进了手术中心。随着护士的指引，我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幽暗的走廊，心里感觉毛毛的。但因为没有经历过，所以也不知道害怕。
这时，我忽然有点儿舍不得我的大肚子了，舍不得每天感受胎动的奇妙感觉。但一想到马上就能和叶儿见面了，又有一点紧张和兴奋。
走进手术室，爬到产床上，开始打麻药。麻醉师让我侧身躺着，把身子屈起来，尽量用额头去碰膝盖。可是隔着那么大一个肚子，这高难度动作我完成得很不标准。麻醉师开始摸我的脊骨，然后一节一节地数我的骨节。随后，一支钢针扎进了某个骨节中间，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胀痛感。几分钟后，我的腿开始发热、发麻。我用手摸了一下肚皮，感觉像是塑料做的。
护士把我翻成平躺的姿势，让我把左右两只胳膊伸开成十字，固定在两边的支架上。左手挂着点滴，右手绑着监护，这架势，让我想起了耶稣受难记。
护士把一块布搭在我身上，只露出肚子，然后开始给肚皮消毒。可是这块布也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，我想从手术灯的反光中看到手术过程的美梦破灭了。
医生开始拿刀扎我，边扎边问：“这里疼不疼？这里疼不疼？”大概是麻药效果太好了，我都回答的是“不疼”。那医生不确定的问：“都不疼吗？”然后在我腰上扎了一下，“这里呢？”我说：“疼！”医生很满意：“恩，这里疼就对了。”
手术开始了，整个过程我都是清醒的，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医生吸羊水的声音，还时不时的跟护士们聊几句。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，医生对我说：“我现在要把宝宝摇出来，可能会有点难受，你要忍着。”
打了麻药的我，大脑反应有点慢，还没等我想明白摇出来是怎么回事，就感到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人揪了起来。左右摇晃了十几下，猛的一下停住了，我似乎感到心、肝、胃都被掏空了一样，医生说：“好了，宝宝拿出来了。”一个护士把宝宝接到一旁开始清理。我扭过头去看，可视线还是被挡住了，看不到。
我问：“是男是女？”
护士说：“这么着急干什么，等下会抱给你看的。”
我晕，您老人家说这么长一段话，还不如直接说一个字，“男”或“女”更直接。
这时另一个护士说：“哎，今天晚上生的都是男孩，以后可怎么找老婆啊。”我听出来我的叶儿是个小男子汉，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哭，眼泪“啪嚓啪嚓”就掉了下来。
一旁的护士把叶儿的口鼻清理干净后，我听见小家伙很象征性的哭了两声，就没动静了。我连忙问：“他怎么就哭了两声？”护士说：“嘿，好不容易伸展开了，他现在不知道有多舒服呢，怎么会哭。”
我正张嘴还想说点什么，护士拎着一个光零零的小孩儿出现在我头部上方。那护士把宝宝屁股对着我，说：“看清楚了，是个男孩。”
我说：“我不想看屁股，我想看脸……”
护士白了我一眼：“脸还没洗，等下回病房了，你自己看个够。”
在这期间，医生开始缝合我的子宫和肚皮。她们在低头小声说着话，我想努力听，但还是听不清。下半身是麻木的，就脚指头似乎还有一点知觉。
护士问：“生个男孩，高兴吧？”
我回想起孕晚期骨头裂开的疼痛，再想到刚刚经历的手术和即将面临的术后恢复，说：“高兴，至少他以后不用忍受怀孕生子的痛苦了。”
护士说：“但他以后也不会了解你为他受的罪了。”
我说：“没事，不觉得受罪，痛并快乐着嘛，以后我会疼我媳妇的。”
这时护士已经用包被把叶儿包好了，对我说：“来，宝宝跟妈妈亲一个，我们回病房了。”
我扭过头去，那护士抱着叶儿在我脸上撞了一下。还没等我说出“我没看清”，宝宝就跟着护士一起消失了。
我独自一人又在手术室里呆了半小时左右，大概半夜十二点，我被摇摇晃晃地推出了手术中心，下楼，推到病房，抬到床上。
从手术室出来后，我开始剧烈的发抖。我并不感觉冷，但身体却不受控制，抖得厉害。护士说这是麻药反应，于是我的身体就像绷紧了弦一样，抖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停了下来。
在被抬到床上的时候，我的手碰到了我的屁股，感觉像是摸着皮沙发里面的海绵垫。打了麻药的大脑依旧不太灵光，我想：咦？这是什么？手感好像还不错。于是我又掐了两下，正好摸到旁边的一个像手雷一样的透明物体。我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护士回答：“这是镇痛泵，麻药过了以后你也不会疼的。”
我连忙像供奉神灵一样，把镇痛泵捧到头边，放到枕头上。护士抓起我的右手，给绑上了监护，左手依旧挂着点滴。那护士掀起我的衣服，用力挤了一下我的乳头，说：“有奶了，让宝宝来吸。”
我愣了一下：“这么快就有奶了？不是说剖腹产的要好几天才下奶吗？”赶忙低头一看，确实看见了几滴透明的小珠。家人连忙把小家伙抱过来，我勉强侧了一点身体，让他吸这珍贵的初乳。
小家伙的脸趴在我的胸口，一肚子委屈似的叽叽咕咕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。我努力想看他的脸，可还是看不到。看他趴在我怀里，我感觉怪怪的。我怎么没有书上说的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兴奋呢？我怎么没激动得泪流满面呢？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……
叶儿吸了一会儿，睡着了。我的麻药开始慢慢退去，我逐渐感觉到了肚子上刀口的疼痛。这种疼痛越来越强烈，渐渐开始到难以忍受的程度。我开始想象江姐、许云峰，竹签钉手指、坐老虎凳都不怕，我这点疼也不算什么。
其间医生来检查了一下刀口，我才知道我的肚子上面压了一个沉重的沙袋，被紧紧的绑在肚子上。为了排出污血，医生开始狂压狂按我的肚子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，让我的眼泪顿时喷了出来。什么叫泪如泉涌啊，我总算是有体会了。狗屁镇痛泵，一点儿用都没有，都是骗人的，我心里暗暗骂着。在半睡半醒间，我好像产生了幻觉，我朦朦胧胧的看到我的叶儿已经五岁了，拿着本书来问我：“娘，《道德经》的第一句是什么？”我回答：“道可道，非常道；疼不疼，非常疼。”
忽然，我又被哇哇的哭声惊醒了。叶儿又要吃。我只好再次忍着疼痛侧过身去。婴儿的吮吸会让产妇的子宫收缩，因此给婴儿哺乳是产后恢复的很好方法。可是我的子宫上刚挨了一刀，叶儿的吸吮引起的子宫收缩，让我疼得无以复加。
小毛毛，吃寸奶。叶儿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吃一次，我强忍着自身的疼痛，一次又一次地侧过身去让他吸吮。虽然当时我对他还没有丝毫的亲热感，但理性告诉我，这是我的儿子，我要给他最好的初乳。
由于病房紧张，我住的是六人间。六个哇哇乱叫的宝宝，只要一个哭，就会带动一屋子都哭。因为疼痛，我没有办法入睡，又被叶儿百般折腾，只好不断地抬头看床边的监护仪，那上面有时间显示，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捱到天亮。
第二天早上八点，医生过来给我把肚子上的沙袋取了下来，临走时还不忘再次狠狠地按压了我的肚子，让我的眼泪又井喷了一次。医生拔掉了导尿管，然后逼我自己下床上厕所。
起床下地，多么轻轻松松的四个字，可是对于肚子刚挨了一刀的人来说，又是多么艰难多么痛苦。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呢？我形容不出。只有经历过那种疼痛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。
我先慢慢的侧过身去，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床上蹭起来，每动一小下都疼得倒吸冷气。等我把双脚从床上挪下来，放到地上时，已是满头大汗了。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，然后扶着床头，咬着牙站了起来。但人不能直立，只能像一只大虾似的，弓着腰，一步一挪地缓慢移动。
我挪到小床边，看到里面正在酣睡的叶儿。从出生到现在，我才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。他是那么小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宝宝。我看着这个小家伙，这就是一直在我肚子里闹腾的叶儿吗？为啥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……这是我生出来的吗？我怎么好像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呢？我怎么还是没有母爱在体内奔涌的感觉呢？
剖腹产后如果不排气就不能吃东西，为了早进食，早产奶，我忍着疼痛一次又一次的下地，但每次走不了几步，我就要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。可是让我无比郁闷的是，无论我怎么活动，我就是不排气。术后整整两天，48个小时，我都不能吃任何东西，只能靠挂营养液来维持。虽然我的肚子上挨了一刀，可是我的胃是正常的啊。饿，真的好饿，眼前飞舞的都是肯德基、麻辣豆腐皮、烧烤、周黑鸭……
因为无法进食，我的奶越来越少，终于一滴都挤不出来了。叶儿扯着嗓门哇哇地哭，无奈，只好给他冲了30毫升奶粉。小家伙咕叽咕叽吞了下去，安静了。我抱着他，想跟他联络一下感情，但我实在不知道跟这么小的宝宝应该说些什么。于是我对着他：“喵~”叶儿看着我，撅起嘴巴：“啵！”就在这一霎那，我猛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小人儿，这就是我的儿子。
第三天，我终于排气了。我立马坐起来，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碗既没有油也没有盐的白水面条。之后，阿姨开始给我准备各种汤，喝得我一肚子的水，一身的汗。
可是我的奶水，却一直都没有很多。于是我搬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吸奶器。满头大汗地吸了半个多小时，才勉勉强强吸出了一个奶瓶底儿，还不够叶儿两口吃的。而我却疼得整整两个小时不能哺乳。
吸奶器被束之高阁。还好新生儿的胃口不大，勉勉强强还够吃。术后第七天，我出院了。
回到家里，一切吃喝洗涮就方便了很多。家里忽然添了一个哇哇乱叫的小家伙，所有人都一下子手忙脚乱。
以前我一直认为，母亲给孩子喂奶，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、水到渠成的事情。只要撩起衣襟，把孩子放到胸前，就自然而然的乳汁横流，让宝宝吃个肚儿圆。可是一旦轮到自己，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每次喂奶，都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把乳头塞进叶儿嘴里，有时叶儿含两三次都含不住，急得哇哇直叫，我也累出一身大汗。
奶水是有了，可是一直都不是很多。于是每天我先哺乳，到晚上添一次奶粉。这时候，有朋友向我推荐小巫的母乳妈妈育儿手记《让孩子做主》。小巫是国际母乳会的哺乳辅导，非常提倡纯母乳喂养。她自己哺乳的时候，奶水多得要用缸子接，每次喂完奶后要趴在浴缸边任奶水流一阵才行。我看了之后那个羡慕啊，这样的人来提倡母乳喂养根本就没有代表性啊，如果我也有她那么多的奶水，别说喂一个了，就是喂仨娃儿也够了啊。
母乳中的营养物质，是任何奶粉制造商都无法仿制的。母乳是为孩子量身打造的最佳食物，含有大量活性蛋白质、免疫球蛋白和所有宝宝需要的微量元素，是保护宝宝不受细菌病毒侵袭的天然屏障。母乳不仅仅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生命伊始的最佳物质食粮，也是母亲给予婴儿的最佳精神食粮。孩子通过与母亲身体的亲密接触，通过对乳汁的吸收，来获得他生命中的第一感全感，建立起他人生中最最重要的感情基础：爱。
通过学习小巫的理论和实际经验，我下定决心，一定要实现纯母乳，我要给我的宝宝最好的呵护。
我开始信心满满的让叶儿吮吸，只要他要吃，我就喂。可是随着叶儿胃口的增大，我越发觉得奶不够了。我从来没有过奶涨的感觉，用手更是一点儿都挤不出来。小家伙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吃一次，一次能吃上半个多小时。每次看到他张着嘴两边找吃的，我就无比心虚。
每天一次的奶粉依旧没有减下来，而叶儿除了睡觉以外，最多的动作就是张嘴要吃。有一次我刚喂完还不到五分钟，叶儿又开始两边找，然后开始舔口水兜，舔得“吧嗒吧嗒”的。我抱着他自我安慰：“叶儿吃饱了，叶儿要睡觉了，叶儿一点儿都不饿。”小家伙明显不愿意被代表，两脚一蹬：“哇~~~”
阿姨连忙抱过去哄，边哄边说：“妈妈是个大坏蛋，妈妈不给我吃饱。”
“什么？居然敢挑拨我们母子关系！拿来，我喂！”我恶狠狠的接过叶儿，继续吃。这次，小家伙在我身上挂了一个多小时，还不肯睡觉。我崩溃了，什么信心决心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好吧，我承认我奶不够。于是又冲了一次奶粉，小家伙睡着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疯狂地上网查询母乳资料，整天泡在小巫的母乳喂养大本营论坛里，阅读了五百多篇精华文章和其他妈妈们的经验帖子。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月子里不能久坐、不能用眼过度的禁忌了。我要让我的叶儿吃饱，我要给他最好的母乳。
在大本营看到这样一段话：“在现在铺天盖地的奶粉广告下，没有几个母亲能坚持纯母乳的，能混合喂养已经是很了不起了。可是很少有人注意到，在没有这么多奶粉之前，很少有几个母亲是没奶的。为什么现在的人奶越来越少了呢？就是因为没有恒心。想要奶多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宝宝多吸。宝宝的吸吮可以刺激大脑分泌出一种激素，从而刺激乳汁的分泌。不是母乳不足而添加奶粉，而是添加了奶粉导致母乳不足。”
好吧，不就是恒心嘛，为了叶儿，我啥心都有。为了多下奶，我吃了许多传说中的发奶汤。什么鸡汤、鱼汤、猪脚汤、小米粥、红豆粥、面条……什么下奶我就吃什么。一天吃七、八顿，每顿都是一大海碗。什么身材啊体型啊，都是浮云，我要先喂饱我的叶儿。
既然下了决心，就绝不放松。我开始极度淡定了，叶儿一天要吃20回，我也眉头都不皱一下；晚上要爬起来5、6次，我也毫不在乎。有一天晚上，叶儿从凌晨两点半一直吃到五点，我困得脑袋都点成鸡啄米了，但依旧抱着不松手。（那时候不会躺喂啊。。生老二的时候就轻松多了，有经验就是好）
我知道，婴儿除了吃奶以外，还有额外的吸吮需求，他们更喜欢躺在母亲的怀里，听着熟悉的呼吸和心跳，感受母亲的体温。手酸的时候，真想用透明胶带把叶儿绑在身上；困的时候，真想能有谁来帮帮我。可是我知道，我是他母亲，没人能替代。
奶是越吸越有的，果然如此。一天，叶儿在吃完奶后，使劲挣了一下身子，随后一大口奶就涌了出来。因为知道婴儿溢奶是正常现象，我并没有慌张，但却无比激动。我终于看到自己的奶了……阿姨更是鼓励我，看看，有奶吧，没得吃哪来的吐呢。
频繁的吸吮也带来了另一个后果。因为叶儿在吃奶的时候经常扭来扭去，我的乳头也被他跟橡皮糖一样扯来扯去，很快，左边的乳头就被扯出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，可以看得见丝丝血肉。每次喂奶的时候，就仿佛有一把锋利的钢针扎进我身体最柔软的地方，疼得我直咧嘴。这时候，再想江姐啥的都不管用了，如果我是地下党，我肯定什么都招了。喂完奶后，我连穿衣服都格外小心，因为只要轻轻挨到，都让我感到像是石头在磨。
月子里的日子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，每天都数着天数在过。在我的坚持下，终于在叶儿第17天的时候撤掉了每天一次的奶粉，实现了纯母乳。看着叶儿日益胖起来的小脸，逐渐丰满的四肢，还有脖子上一层层的肉，我就无比自豪，这都是我的奶喂出来的啊！
每次看着叶儿在我怀里一拱一拱，小嘴吧嗒，我就感觉无比幸福，哪怕再困再累再疼，也都是值得的。只要他要吃，不管我是刚入睡，还是正在吃饭，我都会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，奔到他的身边。我鲜红的血液，变成白白的乳汁，流进小家伙的嘴里，喂饱他。骨肉，骨肉，真的是我的骨和肉化成血，化成奶，又化成了他的骨他的肉。
哪里有永远37°的奶啊，这就是母爱的温度！
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很特殊，它是全天候的，不分白天和黑夜，没有休息日，不能请假，也没有退休的一天，更没有薪水可拿；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冠冕也很特殊，它是终身制的，从加冕的那一刻起，就永远不会被褫夺，只是有时候，它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，还有责任、紧张和压力……这种职业，这种冠冕，叫做母亲。
叶月幽
两个男孩的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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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巫督导艺术养育课程讲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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